第119章 锱铢必较伤了三皇子左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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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宫静谧无声,红栀站在廊下时不时看向门外。 相比较红栀的忐忑,锦初更在意的是北梁帝会不会信了展将军的那些话,她手里捧着杯茶,若有所思。 “太子妃,二皇子求见。”红栀提醒。 锦初扬眉,有些意外,将手中茶盏放下站起身:“请进来。” 站在廊下看着姬琛疾步匆匆赶来,手里还拎着个锦盒,姬琛面色焦急:“太子妃,我想看看晏良娣。” “晏良娣小产,不便见客。” “太子妃,我和晏良娣一块长大,是至亲之人,不是客人。” 锦初嘴角勾起:“你们并无血缘关系,而且晏良娣是东宫人,二皇子一个外男去见刚刚小产的晏良娣,确实不合适。” “太子妃是担心晏良娣说错什么话,发现端倪吗?”姬琛反问,他耐着性子:“我若求了太子,他一定不会阻拦!” 晏良娣小产太过突然,引起姬琛的怀疑,她并不意外,锦初无奈叹气:“罢了,既然二皇子不听劝,我也无需阻拦。飞霜,带路!” “是。” 临走前姬琛意味深长地盯着锦初看了一眼,眸色深深,寒气逼人,顷刻间又转瞬消失了。 锦初捕捉到了眼神,她倏然笑了笑:“是我低估了晏良娣在二皇子心里的地位了。” 房间里燃着安神香 素袭跪在一旁和榻上的人说着话,听说二皇子来了,榻上虚弱的晏良娣激动万分:“请进来。” 姬琛推门而入,屋子里还有股浓浓的药味夹杂着血腥味,令姬琛不禁皱起眉头。 “表哥!”晏良娣颤声,夹杂着委屈和气愤:“我是被人害了!” 姬琛绕过屏风,看着榻上晏良娣惨白着脸,心底里涌起一抹怜惜,朝着素袭看了眼,素袭起身退至门外。 “这孩子……” “表哥,我从未侍寝,何来孩子?”晏良娣咬牙切齿,稍稍激动下半身便血流不止,她深吸口气调整情绪:“我的话你也不信了吗?” 看着晏良娣激动模样,姬琛越发疑惑:“可知是谁要算计你?” “除了太子妃还能有谁?”晏良娣冷笑:“前几日她就要算计我,在茶杯上抹了令人浑身起疹的药,被我察觉。” 只是晏良娣不明白自己究竟什么时候中招了,锦初给她的药膏里,检查过了,确实没有掺杂任何东西,只是普通的膏药。 就连锦初送她的布料,拿回来之后也是再三检查,确定无误后才叫人去做成衣裳。 “这位太子妃,不简单。”晏良娣语气幽幽,提醒姬琛不要小看了锦初。 姬琛点点头,又问起了牢狱里的云王爷:“父王可有交代?” “父王如今被关押入狱,皇上也不敢往死里折腾,左右就是要让父王上交兵权,同意削藩,功过相抵才不计较克扣太子粮草的事,父王说,此事不急,再等等,让你也不要轻而易举,更不可替父王求情,咱们这位皇上生性多疑,为今之计,是你要自保,父王另有打算。” 从云王入狱,姬琛不敢打探,更不敢在北梁帝面前表现一丝半点的担忧,听到晏良娣的话,他松了口气。 “那你……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?”姬琛担忧道。 晏良娣脸色发白,她未曾侍寝却当众小产,就是背叛了太子,若不解释清楚,东宫怕是无立足之地了。 眼下晏良娣压根就没查到自己为何会小产,只能干着急。 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。 姬承庭来了,阴沉着脸视线落在了姬琛身上:“你倒是着急。” “殿下,妾身和表哥是一块长大的,表哥也是担忧妾身,所以才来探望。”晏良娣顾不得身子不适,撩起了被褥下地,苍白的小脸上尽是无奈和委屈:“殿下,妾身是被人陷害了,求殿下派嬷嬷给妾身验身,以证清白!” 姬琛听后瞳孔一缩,解释道:“晏良娣从小循规蹈矩,不会做出违背伦理道德的事,更不会背叛大皇兄,还请大皇兄彻查。” “那不如此事就交给二皇弟彻查如何?”姬承庭的语气听不出喜怒,抬起手搭在了姬琛肩上:“晏良娣擅医,改脉也不是什么难事,至于验证清白这种事,孤丢不起这脸,三天之内二皇弟若是查不出证明晏良娣为人所害,孤眼皮底下也容不得沙子!” 姬琛咬牙同意了。 姬承庭从始至终也没对晏良娣说一个字,转身拂袖而去。 人走远,晏良娣指尖掐入掌心,疼意袭来,她才有了几分冷静,姬琛走到她面前,弯着腰将人扶起:“地上凉,先起来。” “他摆明了是要袒护太子妃的!” “人家是夫妻一体,护着也不甚稀奇。”姬琛安慰,喊来了素袭让她好好看着晏良娣。 “你放心,此事我不会不管的。”姬琛保证道。 夜色渐浓 一抹黑色身影蹿入屋檐下,飞檐走壁,身轻如燕来到了一间院子里,蹑手蹑脚敲了敲窗。 屋里正被罚抄的展万凌听见动静,烦躁地看向去,黑影在烛火下影影绰绰,气得展万凌随手抄起一本书砸了过去:“滚远点!” 门外身影一愣,随即发出轻轻的咳嗽声。 展万凌听着动静不对劲,懵了,一跃而起来到窗户下,嘎吱一声打开窗户,映入眼帘一张熟悉的英俊容颜。 “秦瑾……呜呜!” 秦瑾瑜一把捂住了展万凌的嘴,眨眨眼:“小祖宗,我是偷偷来的,你小点儿声,我可不想被展将军抓住狠狠打一顿。” 展万凌眨眨眼,冷静下来后,秦瑾瑜松开了手,大半个身子倚在了窗户边儿上,眼窝暗青眉眼疲倦,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。 “秦老夫人现在怎么样?”展万凌着急问。 “祖母目前还昏迷着,晚上太后派了李太医来,脉象已经稳住了。” 闻言,展万凌狠狠地松了口气,双手合十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,见状,秦瑾瑜挑挑眉:“你何时信这个?” 展万凌横了眼秦瑾瑜,解释道:“母亲说,这世上的事难说得很,十方神明说不定就显灵了。” 这解释,秦瑾瑜认可地点头。 “这么晚,你来找我做什么?”展万凌眨动着清澈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对方,关于秦家老夫人的消息,派个丫鬟来说就行了,大可不必深夜来访。 孤男寡女,怪不自在的。 秦瑾瑜直勾勾盯着对方宛若一汪清水似的眼眸,颇感无奈,这姑娘哪哪都好,就是有些不开窍。 “我……狩猎宴比武的事,你别介怀,还有两场,我会竭尽全力。” 展万凌回想那日,摇头:“我不怪你,你是秦家子嗣,理应要以秦家为重,对了,你身上的伤怎么样?那个三皇子踢了你左肩,我记得你左肩受过箭伤,他是不是故意针对你!” 踢的两脚力道极大,她当时看了都气不过,这人心眼忒坏了,专往伤口上踢。 秦瑾瑜摸了摸左肩,的确是疼得不轻,可在展万凌面前,他坦然摇摇头:“区区小伤,不碍事。” 话音刚落展万凌已抬手摸向了秦瑾瑜的左肩,指尖一戳。 “嘶!” 秦瑾瑜脸色微变。 展万凌皱起眉头,将窗户打开,后退两步:“你进来,我给你抹药。” 说着便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,她闺房里常年备着药箱子,各种常见的药都有。 一大部分还是展夫人给她专门准备的。 用展夫人的话说,习武之人哪有不磕磕碰碰的。 久而久之,她也习惯了。 秦瑾瑜扯了扯嘴角,忐忑地回望身后漆黑一片,最终咬咬牙,利索地越过窗户进来。 “衣裳脱了。”展万凌搬来药箱子,已经找到了几瓶药,跃跃欲试,秦瑾瑜脸色一沉:“你可会给其他人上药?” 话音刚落,秦瑾瑜脸色骤变,一个闪身躲在了屏风后头。 展万凌还没反应过来,再转头,南和三皇子已经站在了窗外刚才秦瑾瑜站过的地方。 “展姑娘。”南和三皇子的左肩滴滴答答地顺着流淌血迹,锦衣华服已被浸湿了大片红色,一双眸子盯着展万凌:“我被人追杀,和侍卫走散……” 展万凌绷着小脸:“三更半夜三皇子贸然闯入我的闺房,可有将展家放在眼里,可有想过我的名声会受损?” “展姑娘,我会对你负责的!”南和三皇子急急解释,手下的血迹还在不停地流淌着,他靠在窗台上,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,气得展万凌恨不得上前再踢两脚:“我呸!谁要你负责,来人!” 展万凌扯着嗓子。 动静很快引来了展将军和展夫人,夫妻俩看着三皇子靠在自家女儿的窗户旁,气不打一处来:“三皇子,这究竟是何意?” “我……”南和三皇子话还没说完,两眼一闭身子软软倒在地上。 展将军皱紧了眉头,上前检查。 展夫人跨过门槛,来到展万凌身边:“没吓着吧?” “没。” 展夫人眼眸微动,立即对着展将军说:“你送三皇子入宫求医,其余人都退下吧。” “夫人?”展将军欲言又止,却被展夫人一记眼神给拦住了,喃喃几句只好作罢。 院子里很快又恢复了静悄悄。 展万凌赶紧看向身后,秦瑾瑜的脸色宛若暴雨来袭,今夜他特意来解释比武和秦家现状,没想到居然会碰见南和三皇子。 “你的院子过于疏松了,明日让展伯母给你找几个护院守着。”秦瑾瑜道。 展万凌也是疑惑:“今夜母亲将护院调走了,说是要办些事,才让小人钻了空子。” 小人两个字咬得很紧。 说完才后知后觉地对着秦瑾瑜小声解释:“我不是说你。” 秦瑾瑜莞尔,并未让展万凌上药,而是拿过了药:“我回去自己上。” 临走前他目光灼灼盯着展万凌,眼神炽热看得她小脸通红,说话都结巴了,抬起手摸了摸脸颊:“可是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?” “凝凝。” “嗯?” 秦瑾瑜叹了口气,摇摇头转身飞速离开了,他知道自己是被放水进展家的,见好就收,不能得寸进尺。